莫凡看着一脸郑重的千道流，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比比东是自己的老师，更是他的救命恩人，想让莫凡背叛比比东基本是不可能的，千道流应该清楚这一点。
“大长老，我……”
千道流阻止了莫凡接下来要说的话，“我并不是让你背叛她，毕竟这根本不可能。”
他转身面向天使神雕塑，幽幽地目光中透着哀伤与向往。
“我的时间不多了，就不瞒你了。待小雪接受传承，我将永伴天使神左右。”
莫凡有心装作吃惊的模样，“雪儿姐要传承天使神神位？！”
然而千道流则是带着一脸莫名的笑意，转身注视着莫凡。
“你也别和我装傻了，关于神位的传承，你估计已经了解了不少了吧。”
千道流的目光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让莫凡产生了一种错觉，自己在他面前似乎没有什么秘密。
讪讪一笑，莫凡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尖，解释道：“武魂殿书库不是有类似的记载嘛，我就好奇地翻阅了一下。”
千道流平静地摇了摇头，回身继续仰望着瑰丽的雕像。
“你没必要向我解释，你只要答应我即可。”
虽然这话没有冲着莫凡的面说，但那不容置疑地语气，却很难让莫凡心生抗拒。
不过最终莫凡依旧摇了摇头，婉拒道：“我不会与老师为敌，但我会尽一切可能保住雪儿姐。”
“我没打算让和比比东对立。”千道流一拂袖，“我只想让你以后帮助雪儿将武魂殿传承下去罢了。”
“您是担心比比东到时候会杀了雪儿姐？！”莫凡一脸不可思议地看向千道流。
若不是上面有千道流压着，莫凡可不敢保证，千仞雪还能完好地活到现在。
然而还没等到他的回答，莫凡就先被一阵强横的气息给压制住了。
莫凡努力抬起头，只见千道流双拳紧握，躁动不安的气息不断将身上的白袍涌起。
“我儿子可是被她杀死的，还有什么不可能！”
千寻疾的无故死亡，一直是千道流心中的一一根刺。
当初比比东上位，他不是不想阻止，只是当初时局如此，迫不得已只能同意。
但同意并不等于认同，要不是中间还有个千仞雪给了他希望，估计他都有杀了比比东，重掌武魂殿的打算了。
“可是她们毕竟是亲母女啊。”见千道流气息不稳，莫凡急忙解释了一声。
“她的武魂可是双生蛛皇，继承的可是罗刹神位！母女又能如何，挡她道路，她照杀不误！”
没说一句话，千道流的气息就暴涨几分，原本还能坚持住的莫凡，不由地向后退了几大步。
千道流转过身，双眼充满着厉芒，看着满脸惊色的莫凡，“你很疑惑我为什么能知道，是吗？”
猛然拂袖，将双手负在后腰，那磅礴的气息就在他一拂之下骤然消失。
“天使神的雕像可不是白供着的！”眼神中透出一丝傲然，千道流虔诚地望着身后的雕像。
莫凡重新站稳，默然地看着他。千道流可以说是将一生都奉献给了天使之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