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咱们消失了那么多年的大宗师,为何又要回到这个风云的中心来呢?”
“你认为,我不回来,澹洲的那个小岛上就会很安全么?毕竟,你想要的棋子不是已经从澹洲离开了么?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至少在京都中,我陈启明还是很安全的。庆帝,也不想看见有人直接掀翻你的棋盘吧?”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这般模样。难道,你也是和那瞎子一样?”
“庆帝,我这不是不老,只是心态好罢了!”
“好一个心态好,心态好就是随意屠杀一个小岛的人么?”
“那些都是往事罢了,何必要重提呢?若是庆帝想和我谈往事,那我也甘愿奉陪!”
“说的好,好一个都是往事了!那朕只想告诉你,这一次你可不要坏了朕的棋局!”
“我定然不会出手,毕竟,我还需要庆帝的棋子为我赵东西呢!”
“是么,朕也想知道是什么东西?”
“不,你不想知道。”
说罢,陈启明就转身离开了神庙的主殿。大大方方地又从一众侍卫身边离开,赶来的宫典还想阻拦一下就这么离开的陈启明。
却被打开门,走出的庆帝拦住了。
“放他走,他可是那南庆消失的大宗师,陈奇墨!”
听见这,陈启明慢慢转过头,对着庆帝笑道,“说错了,我不是陈奇墨,也不是大宗师,我只是陈启明罢了!”
接着,陈启明就笑着离开了神庙。从神庙中大大方方地走出时,就看见满脸怀春的范闲也从神庙的偏殿中走了出来。陈启明走到范闲身边,拍了一下范闲的肩膀。
“嘿,怎么了?大侄子,思春了?”
“思春?你这人格分裂患者怎么懂什么叫思春?你怎么能凭空侮人清白呢?”
“别回头,扶住我,范闲。”
原本范闲还以为,这位大宗师又要嘲笑自己。可仔细一看,陈启明的眼神中,忽然冒出了些许的血红色。一看这,范闲就觉得不妙,要遭。立马将陈启明扶住,向马车上走。
而当陈启明走上马车时,庆帝的身影也出现在神庙中。看着马车离去,庆帝觉得那费介说的话。什么杀人不眨眼,剑过不流血,多半是为了让那个自己不要去寻找这位大宗师而敷衍着说的吧!
坐上马车,陈启明又盘腿坐下,不停颂念道家经文。许久,才睁开双眼。
满脸疲乏地看向范闲,“大侄子,多谢了!”
“哇,你这人,又开始了。不过,我很好奇,那神庙正殿中的是什么人,竟然让你身体中的另外一个人格都快跑出来了!”
“这个人,你以后会见到的,别问,问就是你惹不起。”
“我,我,我.......”
“不说这个了,说说你吧!你想知道,你刚刚在神庙中见到的那个女子是谁么?”
“我去,神棍,你又来了。你怎么会知道,我在偏殿中遇到人了!你怎么知道是女的!”
“无他,贫道只是发觉施主最近红鸾星动,面若桃花,掐指一算,想必必是近期有好事将近。”
“爪巴爪巴爪巴,我可不信你这鬼话。既然是我遇到,那我就要自己找。”
“哟,小子还不信我的话。你要是不信,那后悔了别来求我!”
谈话间,马车终于来到了范府。下马车后,范闲在陈启明的催促下,上前敲门。可敲了一会,从侧门中出来一个丫鬟示意让范闲从侧门进。
“从侧门进!”见此范闲,心中虽有怒火,可也不好发出。
但是陈启明,便大声叫到,“范府的人呢?去哪了,对了,是柳如玉快给本大宗师开门。要本大宗师走侧门,本大宗师受不了这个气!”
听见陈启明的大呼小叫,边上的奴仆连忙上前劝导。
“这位公子,柳夫人正在午睡,你还是.......”
奴仆话还未说完,就被陈启明打断。
“爪巴爪巴爪巴,给本宗师把正门打开。不然本宗师就让你们,知道俺的厉害!”
范闲看着在大门前耀武扬威的陈启明,心中有几分好笑。但又想到,他此次回京是想找谁想杀自己。陈启明如此张扬,岂不是会坏了自己的准备。
“陈启明,大宗师,别嚷嚷了!过来,走侧门!”
“不行,本宗师,受不了这个气!”
“那我想下大宗师,你的钱谁给你发?你在京都,除了范府,还能住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