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英兰抱着柳画的尸身,把自己关在屋子里。
她一直在想一个问题。
分明是他对不起她。
分明……可以离开,或是带她离开,可他还是待在骆少霖身边。
想让她像以前那样,忘掉一切,毫无芥蒂接受他……她做不到!
她比自己想象中要狠,她能利用柳画杀了骆少霖,再让他扛下所有罪名。
可如今,骆少霖被柳画挑断了手筋脚筋,废了他的根,成了废人。
她为什么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骆英兰想不通。
她拿起柳画冰冷的手,按在心口上,眼泪无声的滑落:“为什么这里好疼,好疼,为什么?”
没有人回答她。
她就一遍一遍地问,问着怀里早已凉透的男人:“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
整整两日。
骆英兰不眠不休,不吃不喝。
直到尸体发臭,二姨娘发现端倪,把她一巴掌打醒,她才把柳画的尸身埋在自己的院子里。
……
时间回到两日前。
老夫人被气昏后,中风发作,半边瘫痪,只能躺在床上度此残生。
骆雅兰被灌下毒药的当晚,药效发作,一双眼睛瞪如铜铃般大,死不瞑目。
三姨娘因惊吓过度,导致精神错乱,被娘家领了回去。
大夫人杜慧心深受打击,想为骆少霖讨回公道,二姨娘把所有罪名推给柳画,冷冷嘲讽。
“你儿子当年对我女儿所做之事,老爷老夫人能保得住他,老天却看不过去,这就是报应,报应!”
“你——你——!”大夫人用手指着她半天,却没说出反驳的话来。
回到以后便病了,一连卧床数日。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骆毅无颜面对这一切,把自己关在书房里。
到了晚上,他做了一个梦。
梦里,宋鱼发现了他和骆雅兰的事,他追了出去,拼命向她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