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鱼圆圆的眼圈发红,嗓音沙哑,声腔里带着一点软哝鼻音,夹杂着妥协的意味。
宁笙心头一紧,竟莫名感到窒闷:“为何…为何突然改变主意?”
温鱼不答,嫩生生娇俏的小脸,紧贴着他的后背。
她轻轻地蹭了蹭,软着声反问:“是不是有人发现我们私会,让你罚跪了?”
若不是有人在蒲团上跪了许久,绝不会留下那么深的痕迹。
这里是他单独居住的禅院。
他膝盖上又有伤,必定是他跪的。
宁笙默了默,动作轻柔地拉开她的手,转身面向她。
“贫僧破了戒,理应到佛祖面前领罚,这与旁人没有关系。”
“你这么说,是怕我打他们对叭?”
温鱼不知怎么地,鼻头直直发酸,心里微微一揪,眼眶更红了。
谁欺负他,她就打谁。
难道还有错了?
突然瞧见小姑娘眼底闪烁的潋滟水光,宁笙呼吸窒了窒,心疼地捧住她的脸颊:“别哭,是贫僧不好,小施主别哭。”
几乎是出于下意识的动作。
宁笙全然没有察觉到,他自己主动破了清规戒律。
此时此刻,他心心念念想着,不要让她哭,不能让她哭。
只是。
当下的情况有些……怪异。
年轻的圣僧,一手揪着宽松的裤腰,一手捧着小姑娘的脸,清冷出尘的俊容,满是心疼与怜惜。
“就哭,就哭!”
温鱼凶狠地哼哼,把小脸转向一边,不看他。
宁笙心里一急,想都没想就用双手捧住她的脸,让她面向自己。
于是下一刻——
微凉的夜风拂过。
宁笙赤着的长腿,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