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贝鲁斯死了,法医认定是自杀。
现场,到底那天自己看见了什么,弗利发现他竟然像迷路的动物不知道森林的出口在哪。
他用力吞下一口咖啡,苦涩在喉咙里蔓延开,这让他不适,但帮助他集中注意,一定要想起来,从最近的地方开始,把记忆的锁打开。
弗利,慢慢来,一定能想起来。
他几乎闭上眼睛,但却发现了眼睛睁着时没有发现的事情,周围有什么东西看着他。未必是人。这句话在脑海中出现。
这是贝鲁斯说的话,未必是人,可能是一些东西。
他感到阴森恐怖,仿佛置身异形世界。
弗利,我不知道我在寻找什么,你饿不饿,我去给你煮奶油面。
气泡水,你要不要。
也许因为无聊,你知道我不能做医生了,从事别的当然可以,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慢慢收集了这些案例。
到底我是想证明什么呢?
屏幕上出现一段贝鲁斯写的留言。
“弗利,我的同学,这件事原本我从来没想到会发展到今天的地步。
我可以说什么也没有发生,仅仅是因为无聊,因为我想证明自己可以,或者别人不行。谁知道呢,也许我不愿意承认的一直以来都明显的像蓝天上一朵大大的白云,但是可惜它和白云一样显眼却不如它洁白高贵。”
“最近,我曾想过把这些事看作是幻觉,一种精神病的症状,经历过我这些事的人如果有些精神病症状也实属正常(没点精神问题反倒奇怪了),很可惜,我相信我没有。
不要问我怎么能判断自己不是精神问题的,如果你还当我们是朋友,请你务必不要问我这个问题,我不是精神科医生(当然,这是笑话,我不怎么擅长开玩笑),主要是因为我并不清楚,我只是很明白我没有幻觉,一切都是真的。与其说是我感觉到什么,不如说我知道什么。”
“有个好消息,也许是个坏消息,看你怎么理解了,伦纳德的妻子给我回了电话,她的声音有些奇怪,怎么说呢,我分辨不出那是不是她,姑且当作是她吧,不然还能有谁呢,她说伦纳德当然已经死了。
可我不相信她说的是实话,还是那句话,我不是感觉到她在撒谎,而是我仿佛就是知道她在撒谎,而谎言的背后就是真相,一部分真相,伦纳德还活着,以某种我未知的形态活着。”
“也许也会觉得越来越无稽之谈,我也有这样的担忧,但伦纳德妻子的状态并不好,我找到了她的医生,她被诊断为郁躁症,时而情绪高涨,心情愉悦,时而足不出户,除了医生谁都不见。
我问医生是否见到过她的丈夫,医生说,他每次上门治疗只在一楼餐厅。这算什么答案,这种问题不是应该有很简单的答案吗?见到过或者没有见到过。”
“这几天我觉得很疲惫,原本我想去找你,但有些问题我认为还是我来弄清楚更妥当一些,可惜我只能做到这里了。
还记得我说有东西看着我的房子吗?就在昨天晚上睡觉前,我认为它们已经从街对面的草丛里出来了,现在应该在我门前的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