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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一支箭矢破空而来,甄骏宽劈手将它握住。
“休得猖狂!”迎面飞马而来的是一名武将,这武将拈弓搭箭,好生威武。甄骏宽冷眼望去,只见天边出现一面面旌旗,中间一面大旗上题着一个“柳”字。一旁竖着的条幅上写着“钦命河南道经略使”几个大字。
原来是柳滁的大军到了。
军前有一名勒着缰绳、身着墨色长袍的中年人,面目冷肃,目光凛冽,正是柳滁。微风吹得他颔下的胡须轻轻飘动,他面不改色,轻轻地一挥手。
无数骑兵当即纵马冲出,甄骏宽不敢大意,随即高声喊道:“撤!快撤!”说罢,甄骏宽挣扎地看了一眼昏迷的安沛贤和冯枚,一咬牙,认定安沛贤的价值更大,将安沛贤一拽便拽上了马,飞驰而去。土山上的陈馆也不敢迟疑,飞身上马,快速而去。
“唔……”冯枚悠悠醒转。
“你醒了?”柳滁低声问道。冯枚迷茫地睁开了眼睛,低声问道:“我还活着?”柳滁点点头,道:“甄义夫那一刀虽然砍中了你的腹部,但鉴于你穿了四层厚厚的护甲,而刀锋只划破了三层,没什么大事。”
冯枚这才点了点头,起身道:“下官工部侍郎冯枚,见过河南道经略使柳大人。”柳滁摆了摆手,道:“不必多礼。”冯枚这才想了起来,关切地询问道:“潭王爷可好?”
柳滁面容严肃地点了点头,道:“还好,不过被俘虏了。”冯枚闻言大惊道:“什么?!那怎么办?”
柳滁闻言摇了摇头,道:“先升帐吧,一起商量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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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城。
“哗!”一盆冷水狠狠地浇在了安沛贤脸上,冰冷刺骨的触感令他逐渐恢复了知觉。
安沛贤赫然发现,自己的上身竟被扒了个精光,赤裸着;一个枷锁使自己的头部与双手被固定在了一起,挣扎起来纹丝不动;脚上的鞋袜早已不知所踪,套着的镣铐严重限制了自己的行动。
安沛贤难以置信地看了看自己的“装扮”,心中的耻辱感弥漫开来。
“跪下!”两根木棒同时打在了安沛贤的腿上,安沛贤随即被迫跪倒在了这处庭院中。安沛贤眼神发直,这样的羞辱使他的自尊心遭受了巨大的打击。
“抬起头来。”一个温润如玉的声音响起,安沛贤机械般地抬起了头,一个披散着长发,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英俊男子映入了他的眼帘。
“长得果然不错,给你个机会,当本王的男宠,如何?”那男子傲然问道。安沛贤闻言一言不发,只是低下了自己的头颅。“不知好歹的东西!恕王这么做是看得起你!”一旁一个文官打扮的人怒声骂道。
恕王名叫拓跋江,年二十五,出了名的好男风,其府上更是圈养了无数美男供他玩乐。
拓跋江嗤笑一声,轻佻地说道:“也不知道还在傲气什么?在淇国,只要本王招招手,就会有无数男倌争着往本王的床榻上爬。本王倒要看看你这个被俘的王爷能有多强的抵抗力!”
说罢,拓跋江一偏头,高声喝道:“带他去旁屋内穿上最厚的衣服,身边放上八个火炉,让他暖和暖和!等差不多了,再扒光他的上身,把他扔入冰水之中!周而复始,多来几次!让南温的王爷也尝尝咱们北淇的特色!”
“是!”周围七八个健壮的奴仆雷轰般地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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