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两个!”二毛和阿安脸色难看的跟着站出来。
“这件玻璃价值三百余贯,眼下碎了,你们可赔的起?”二少爷冷冷的盯着赵颀两人。
“啊?!”阿安脸皮瞬间扭曲苍白,结结巴巴的说,“少爷,这玻璃本就易碎,而且我们搬运也一直都很小心,每一箱都仔细检查过,而且玻璃从码头一路颠簸运过来,我们只负责搬运进库房,眼下碎了您也不能全赖在我们头上,刘管事负责押运,他责任最大啊!”
“莫非你是怪我弄碎的啰!”刘管事恶狠狠的看着阿安。
“自然,我安排阿安和二毛搬运,别人都不曾插手,每一箱你是看着入库的,坏没坏你心里最清楚,因此你莫想把这件事赖在我们五组的头上!”二麻子也额头青筋直冒的站出来。
“谁说别人没插手!”刘管事手一指站在旁边的赵颀,“我明明看到还有他也搬过玻璃了!”
二少爷和少夫人的眼神都落在赵颀身上。
赵颀忍不住脸皮抽抽几下。
尼玛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自己一箱都没搬过,最多在放进仓库的时候搭了一把手帮忙堆一下而已,这刘管事竟然非得要把自己也牵扯进来。
这货是不是知道玻璃早已破了,所以想多牵扯几个人来替他背锅?
短时间赵颀也推测不出更多有用的信息,但自己的确碰过了玻璃,因此也只能老老实实的站出来说:“不错,我是帮忙抬过两箱。”
“呵呵,我可听说赵大郎以前是个傻子,傻子怎么能够搬运这么贵重的货物,木箱外观虽然完好,但可保不准搬运的时候没经验摇晃破碎,老爷早有吩咐,一切贵重物品都必须要熟手搬运,莫非你不知道?”刘管事冷笑着看着二麻子说。
二麻子脸色狰狞的跳起来嚷嚷:“方才颀哥儿帮忙的时候你也没有提醒和拒绝,眼下出了事你便推脱的一干二净,想要我们赔,门都没有!”
“二麻子,但玻璃眼下的确是在仓库碎了,你也莫要狡辩!”刘管事也跳起来指着二麻子的鼻子大吼。
“好了,作为惩罚,你们三个每人赔偿十贯钱,以后不要来我吕家商行帮工,二麻子你身为五组的管头也有责任,为了赔偿这件玻璃,你们组所有人的今天的工钱都扣下来,哼,都继续干活儿!”二少爷冷哼一声。
“这怎么行?”
“就是啊,玻璃破了管我们屁事!”
“姓刘的,肯定是你路上弄破了玻璃,想要赖在我们五组的头上门都没有。”
“不错,为啥要扣我们的工钱,又不是我们搬运的!”
“二麻子,你安排人出了事,可别连累我们啊!”
瞬间仓库中的数十个帮工都不满意了,群情激动吵吵嚷嚷,有人指责刘掌柜,有人把矛头对准二麻子,瞬间一群人就乱了套。
二毛和阿安两人也脸色苍白,虽然只要求陪十贯,那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家里未必拿的出来,但不赔,只怕要吃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