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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人格

“来人了来人了!”

刚踏入巨塔二层,还没看清周围,一团嘈杂的嬉笑声就传入了罗格的耳朵。他环顾四周,偌大的神柱平台周围聚拢着不少劳工。

他们穿着质朴而简约的亚麻衣衫,衣服上编织出不同品种的颜色和图案,这让他们看上去与众不同。

这是一处货物中转地,那些劳工正在有条不紊地搬运货物。当看到一层来的人时,他们的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

“莫叶历神司,今年的人有点少呀!”一名十七八岁的少年笑着说。他把袖子撸到手腕,看上去十分干练,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嘴角挂着灿烂的微笑。

不仅是他,周围的劳工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表情,这让罗格觉得十分生动有趣。

“你们好。”罗格情不自禁的打起来招呼。

这一下,倒是轮到那些劳工感到惊讶了,皆是稀奇地望着罗格。那疑惑而差异的目光,像是看见了从未见过的稀有生物。

“少贫嘴,不好好干活,当心你的工钱。”莫叶历神司白了那少年一眼,立刻就带着罗格离开。他不想让这家伙显得过于招摇。

按理说,莫叶历神司应该直接带着五名神眷者去往二层的军管处进行报道。但他却转了一大弯,先回了自己的住宅。这样一来,倒是让罗格有机会好好观赏一下二层的风景。

不同于一层狭窄的黄泥蜂巢,二层的建筑都是用砖瓦铸成。红砖青瓦依次排开,鳞次栉比,四望如一。街道用青色的砖头铺成,宽敞开阔,行人如织。

用棉布背着幼儿的妇女,手里捧着花蕨菜的老人,头上顶着水缸的男子,肩膀扛着麻袋的壮汉。他们相互问候,彼此笑着聊天或者告别,其乐融融的景象让罗格流连忘返。

“我属于这里。”他罗格心里想着,眼中有一团热切的火焰。

这时候,他们抵达了莫叶历神司的家。

同样的,巨塔二层也分为东西南北四个大区,但是他们不这么简单地命名,而是冠以了风趣别致的名字。分别是,春鸢区,夏粒区,秋蕊区,冬梧区。

并且,每家每户也不是用冰冷的A123这样的数字来区别。罗格抬头望了望莫叶历神司家门口的精致门牌,上面写着‘冬梧区祥和路106号’。

“你们四个去后院呆着,你跟我走。”

莫叶历神司指了指另外四名神眷者,然后单独带走了罗格。

“你带我去哪儿?”罗格问。

罗格的提问并没有让莫叶历神司觉得反感,他已经习惯了罗格的不同。在莫叶历神司的认知里,罗格这样拥有天生强大神力的神眷者,就是特殊的。所以,他表现出任何与巨塔一层泥种不一样的行为,都在莫叶历的认可里。

他甚至承认了罗格拥有自己的名字。

“我要带你去见一个人,孩子。”莫叶历说着,脸上已经不经意地展露出了微笑。他要带罗格去见的,是巨塔二层至十层的教会最高管理者,欧德主教。他的‘权限’可以直接上到巨塔的第十层。这样一来,他就可以直接带着罗格去往巨塔第十层的五级教堂,以避开政府军的耳目。

欧德主教一般不会轻易到下层建筑,如果不是莫叶历的加急书信的话。在信中,莫叶历讲述了关于罗格的事情。

在见到那封信后,即便是讨厌巨塔下层那些难闻的味道,欧德主教还是快马加鞭地赶来了。莫叶历推算着时间,他现在应该已经到了冬梧区的私人别墅。欧德主教在巨塔的二层至十层,每一层都拥有一间自己的私人别墅。

罗格跟莫叶历坐上了一辆黑棚马车,然后从自家的后院的后门出去,沿着一条没什么人的小路向着欧德主教的别墅过去。

欧德主教的别墅十分显眼,建筑风格也与其他的瓦房不同。别墅的墙面十分平整光滑,刷上了白漆。别墅前有一个很大的花园,花园外围了一圈的铁栅栏。一名黑色西服的瞎眼管家站在别墅的门口,见到莫叶历神司的马车后,将他们迎进了别墅。

“欧德主教连夜赶路,正在午休,你们先去客房稍作等待。”瞎眼管家的声音十分晦涩苍老,他剩下的一枚眼球在罗格身上扫视了一圈,然后领着二人来到客房。

仆人毕恭毕敬地端来了茶水,罗格闻着芬芳,感觉到十分好奇。

别墅客房的装潢也十分考究,地上铺着柔软的方毯,椅子和茶几都是用很好的香木做成。一旁的书架上摆放着很多稀奇古怪的装饰品,罗格一样都认不出。

这时,他看见了书房东北角摆放着的一架老式黑色钟摆。

“这是什么!”罗格惊呼。他情不自禁地走近看了看,那钟摆每摇动一次,刻盘上的指针就会前进一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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