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草丛里的,是盈月真人,水月真人的师弟。
他心里那个苦啊。
这一刀好偏不偏,正好刺中他的后腰子……
我的幸福啊……咳,扯远了。
对一个术师来说,这种外伤用治愈术很容易治好,无非是要休养些日子罢了。
话虽如此,这种利刃入体的钻心之痛可不是那么好忍的,但为了大局,盈月真人咬牙忍下来了。
这位兄弟,你快走吧,你一个四级战力的武士,哪可能打得过这么多敌人?
水月等三人各自藏在不同地方,真气蛛丝散布,对这里发生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当察觉到盈月硬挨一刀时,水月等人倒吸一口凉气,对这位师弟沉稳刚毅的性子多了一丝赞赏:真是个好师弟!
花独秀钢刀脱手,不由一愣。
哎呦,这哥们好刚烈啊?
这都不动一下?哪怕你扭扭屁股,用肉多的地方去挨这一刀呢。
嘿我还就不信了!
“哎呀呀,贼子尔敢!呔!”
花独秀粗着嗓子大喊一声,反手震退叛军武士,又从他手里抢过来一把钢刀。
那武士倒退两步,手里没了兵器立刻挺胸收腹,要用胸前机甲里的飞箭射击花独秀。
花独秀低呼一声,立刻朝一旁踉跄两步,似乎不能躲避,但身位好巧不巧拦在盈月真人前面。
“狗贼,受死!”
叛军武士触发机关,一阵暴雨梨花箭射出,花独秀突然纵身一跳,双手抓住头顶树枝如灵猴一样翻了上去。
他是翻上去了,他身后草丛里的盈月真人可就苦了。
摆在他面前有两个选择。
一,继续装死不动,硬挨这阵飞箭。
二,要么翻身避开,要么以劲气震之,反正就是不吃这二茬罪。
灵溪、水月、紫月三人也都有些不安的观察着盈月真人,看他怎么选择。
说时迟那时快,盈月一咬牙,一闭眼,又硬吃了一阵暴雨梨花箭。
噗噗噗……!
他的后背、屁股、大腿上密密麻麻插了十几只短箭,其状之惨令人不忍直视,那一瞬间连树上的花独秀都默默闭上眼睛。
水月内心一叹,我的好师弟,真是苦了你了!
今天哥哥才知道你竟是这么刚毅坚韧的铁血汉子。
哥哥不如你。
那位小哥,你快点走吧,再这么闹下去盈月这些罪可就白遭了!
似乎是感受到众人的心声,花独秀从树上腾空一跃,朝远方奔去加紧逃离。感觉到花独秀动向,盈月等人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
这位兄弟可算是逃掉了。
花独秀一逃,十几个叛军武士乌拉拉都跟着追走。
正这时,盈月忽然身子一颤,鼻孔、嘴角、眼角流出紫黑色的血丝,他猛的哀嚎一声,眼睛一翻,死了。
飞箭有毒!
盈月死前的惨叫惊动叛军武士和灵溪等人,武士首领大喊一声:“小心,这里还藏了贼人!有埋伏!”
水月快速从树上冲下,飞扑向盈月。
到了这时再藏也没什么用,这一仗肯定跑不了了。灵溪尊者双手一握,两支冒着丝丝寒气的坚冰长剑出现在手中。
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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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手指在盈月颈下一探,全身大震。
他转头看向灵溪尊者,一脸悲愤道:“盈月他,他,他去了!”
灵溪尊者身子一晃,大怒道:“可恶的贼子,好生恶毒!”
双方大打出手。
花少爷呢?
他早就远远跑开了。
那丛飞箭自脚下飞过时他就看的真切,箭头上冒着诡异的蓝光,显然是淬了毒的,只是不知道这毒烈不烈,正好让白日门术师试试毒性。
反正你们会治愈术,驱个毒还不简单?
盈月真人中箭的瞬间就察觉到这箭有毒,他也抱着同样心思,叛军马上就离开,挨过这几息功夫我再把毒液逼出体外不就行了?
是以他没有第一时间驱毒。
谁知,这飞箭毒性那么猛烈,盈月中箭又实在是太多,十几只毒箭全都射进体内,毒液从四面八方涌进脏腑,他再想逼已经晚了。
直接气绝身亡。
花独秀听到水月等人呼喊,不由得微微惊愕。
我去,毒死了?
一个八级战力的术师大佬,就这么轻易被一个二级战兵干掉了?
可惜,实在是可惜。
花独秀摇摇头,心里感慨几句,立刻加速离开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