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炎看花独秀站在不远处,有些忌惮的往后退了一步,但看北郭铁男毫无惧意一动没动,舒炎老脸一红,微怒道:
“铁男!你拉我的时候不能轻点吗,我后脊梁骨都差点摔断!”
北郭铁男冷眼盯着花独秀,头也不回道:“手、手滑。”
“滑你大爷,我能信你?你给我等着,你小子……”
舒炎气得想骂娘,其实他只是生气自己跌了份儿,没北郭铁男那么镇定。
其实,他心里对北郭铁男十分感激。
刚才那一剑,现在回想实在是够吓人,若不是铁男及时把他拉走,他的胸口怕是要开一个大洞。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
这小子是谁?
现在怎么搞,跟铁男联手做了他?
花独秀佯装镇定,心里也是纠结不已。
刚才那一剑没能重创贼酋,也没有伤到小黑蛋,这两人联手的话,我搞的定吗?
好像,有点悬啊……
早知道喊那个厉害的小姐姐一起来了,哎!
北郭铁男打破沉默,问:“花、花独秀,你这种人,竟、竟会去当……官家走狗?”
花独秀有点生气。
看你说的,什么叫官家走狗?
怎么这么难听?
混仕途的事,能叫官家走狗吗?
花独秀上下打量北郭铁男,铁男身上仍穿着水师的制式轻甲,显然是从大本营那边过来的。他不但穿,还懒得换,嚣张态度可见一斑。
花独秀冷笑道:“你怎么穿水师的衣服?
许你穿,不许我穿?
额,对了,你的嗓子……还没好吗?”
舒炎看看花独秀,又看向北郭铁男:“铁男,你认识他?
他叫什么,花独秀?当年刺伤你喉咙的,难道就是这小子?”
北郭铁男沉默不语,花独秀略有些歉意道:
“对不起,没想到当年那一剑给你造成如此长久的麻烦,以后你是不是会一直这样?治不好了吗?这可麻烦了……”
花独秀挠挠头,对当年那一剑颇有些歉意。
他其实挺欣赏小铁蛋,人狠话不多,只比他稍长几岁,实力强悍,又特么隐忍大气,十分符合他花独秀交友的标准。
可惜,他俩身处阵营不同,天然就是对手,见面就是打,没法做朋友。
北郭铁男脸色平静,看不出心里在想什么。
舒炎轻哼一声,揉了揉手腕道:“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我还说沧海月的仗打完,抽空跟你回帝国帮你干掉这小子呢。
没想到,他自己送上门来了?”
花独秀冷眼盯着舒炎,道:“喂,你叫什么?”
舒炎一愣:“本座舒炎,你不认得我么?”
花独秀笑道:“你算哪个葱,我为什么要认得你?刚才要不是小铁蛋拉你一把,你现在已被我打成死狗了,败将也敢言勇?”
舒炎微怒,双掌一翻,两道无色无形的炎流从掌心升腾起来。
这里距离大营有几十里远,援军不知舒炎逃跑路径,一时半会儿怕是来不了。
花独秀想了想,以一敌二,即便能保住不败,但想抓住他俩中的任意一个难度都很大。
若是拼个两败俱伤,这场架还不如不打。
舒炎跃跃欲试,北郭铁男却一直稳稳站在那里,既没有动手的意思也不打算退走。花独秀已决定不打,便说道:
“这样吧,我跟小铁蛋也算老熟人,今天我花独秀给小铁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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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面子,不收拾你了。
你们走你们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关道,咱们各自退去,如何?”
舒炎冷笑道:“你年纪轻轻剑法就练得如此厉害,放你走了,岂不是养虎为患?
铁男,咱俩联手打死他如何?也算给你报当年一剑之仇。”
北郭铁男依旧面如古井,毫无波澜:“不,我、我累了。”
舒炎一愣:“你累了?你这怪物还会累?”
花独秀忽然哈哈大笑,摇头道:“对对,他累了,我也累了,咱别打了,都回去歇歇,养足精神下次再打不好嘛?”
舒炎微怒道:“铁男你可想好了,下次可未必能遇到这么好的机……”
话音未落,花独秀突然仗剑前冲!
偷袭!
舒炎眼角一跳,立刻转身抬掌,花独秀动身的同时以“一剑西来,东方不亮”之剑意疯狂震铄舒炎灵识,舒炎咬牙双眼一闭,连退数步,再睁眼时已没了花独秀踪迹。
舒炎怒道:“他人呢,他人呢!”
远方花独秀的声音随风传来:“小铁蛋,造反可是要杀头的,你小心点哦,我可不想你英年早逝……”
舒炎气得一跺脚,咆哮道:“你为何不拦住他!你我联手,今天肯定能把他宰了!”
北郭铁男摇摇头,道:“他、他是魔流府……弟子,不、不好抓的。”
舒炎咬牙道:“魔流府弟子?原来如此……怪不得他能不动声色的接近我。可恶,魔流府也敢跟我们舒氏作对?今天这仇我记下了……
不过,他为何叫你‘小铁蛋’?这是你乳名么?你俩不是仇敌吗,他怎会知道你的乳名?”
北郭铁男身子一晃,大声道:“我、我不叫小铁、铁蛋!”
说罢北郭铁男重重一哼,转头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