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独秀真是要捉拿北郭铁男吗?
倒也未必。
北郭铁男身为邪/教少主,必然不是一个人来的,身边少不了有铁王庙的顶尖高手。
他想做的,就是来个打草惊蛇,把铁王庙的人赶出去,好歹嘉嘉他们几个在军中待着安全系数能高一些。至于鲍一豹,今天敲打敲打他,谅他后面也不敢翻什么大浪。
鲍一豹吓了一跳,但立刻镇定下来。
看花独秀别有意味的盯着自己,鲍一豹冷道:“豹王门和铁王庙是不死不休的敌对关系,铁王庙又是帝国明令通缉的邪/教组织,我怎会知道北郭铁男在哪?
就算知道,我也是立刻报官捉拿,怎能容忍他藏身军中?那不是养虎为患么?”
花独秀道:“你说的很好,我差点就信了。”
鲍一豹又是轻轻一哼,不置可否。
花独秀轻轻一笑,漫步走到鲍一豹身后:“上次被我发现时,你在做什么你心里有数。
你在做,小铁蛋肯定也在做,要说你俩没什么交集我是不信的。”
鲍一豹赶紧转过身去,始终保持正面对着花独秀。
花独秀狡诈如斯,谁知道他在背后会玩什么花样?
哪怕大帐门口有许多人眼睁睁看着,他也不敢把后背留给花独秀。
鲍一豹沉声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若是没别的事,请你立刻离开,我要休息,下午还得去港区干活。”
花独秀莲步轻移又到了鲍一豹身后,轻声道:“贤师侄,你可要想好啊,小铁蛋干的是抄家杀头的买卖,逮着就是死,你可不要犯浑。”
鲍一豹随着转身,冷面盯着花独秀:“我豹王门精忠报国,无需你操心那些有的没的。”
花独秀重重一拍鲍一豹肩膀,朗声道:“好自为之吧!”
说罢,花独秀头也不回的朝门口走去,一摆手道:“撤!”
花独秀走了,走的莫名,正如他来的莫名一样。
王副官看看一脸阴沉的鲍一豹,耸耸肩,转身追赶花独秀而去。
水师官兵众多,因为主力出海打仗逃过洪水冲击,减员很少。想从十万水师里找出改变容貌的北郭铁男,难度之大基本不可能完成。
花独秀想想就头大,直接放弃了。
反正来敲打敲打鲍一豹,也没真指望能破案,让鲍一豹不敢轻举妄动,这目的就算达成了。
后面绣衣司筛选奸细的事他没再参与,老实待在自己营房里休息。
远征军重建大营后,几大首领不得不想办法解决困扰所有人的大麻烦。
粮草不够。
无论水师还是地面部队,能抢的城镇他们都抢了,可惜半年之前叛军就已经多次征粮,百姓手里实在没多少存粮,甚至还要反过来仰仗“王师”接济粮食。
无奈之下只能行下策,一方面派海船回漠北取粮,一方面加大水产捕获,用鱼虾鳖蚌来代替部分军粮供应。
如此一来,水系术师又兼职成了渔夫,几位大首领对天河天尊越发客气,毕竟无论是重建大本营、抢修码头,还是绿化造林、海产捕捞,全都要仰仗术师兄弟们。
粮草不够,逼着远征军加快平叛节奏。
确保大本营固若金汤、安全无虞后,几路大军再次出发,发动大规模进攻。
大大小小的战役在沧海月海岛中部爆发。
这天,花独秀穿着短衣短裤躺在床榻上休息,手中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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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扇不停的扇风,脑门一道道汗水滑下。
“怎么回事,天咋这么热呢?
这才五月,简直比七八月还要热!”
正抱怨不停,外面一个武士快步跑来,站在花独秀帐篷外喊道:“花将军,有访客!”
花独秀动也不动,懒洋洋道:“谁啊?”
武士道:“来者自称是困魔谷府军侍卫把总沈利嘉,属下查验过他的令牌,没有问题。”
花独秀眼睛一亮,起身道:“小胖子来了?请他过来吧。不,我去找他!”
花独秀认真仔细的穿好衣服,整理一番发型,清新了下口气,又略微修剪下巴微微冒尖的胡茬,这才出了帐篷随武士赶往前营。
似乎是早就知道花独秀性格脾性,这位年轻武士脸上没有一点不耐神情。
来到大营门口,满头油汗的小胖子不是沈利嘉又是谁?
见到花独秀,沈利嘉连连招手:“姐夫,姐夫,我在这!”
花独秀翻翻白眼:“你小子,这是军中,你就不能喊我一声花将军?儿女情长家长里短那些事在这说合适吗?”
年轻武士暗自点头,花将军果然是做大事的人,公私分得很清啊。
花独秀压低声音道:“你姐呢?没跟你一起来?可想死我了!”
年轻武士转身要走,恰好听到一点尾音,脚下一滑差点滑倒。
花独秀回头皱眉道:“非礼勿听,不知道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