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在漠北,这位年纪轻轻的花少侠可是折腾出不少大事,甚至延伸影响到现在还没摆平。
看花独秀雄赳赳而来,谢立亭立刻起身,客气道:“花兄弟,当日沙之城一别 ,咱俩可是有些日子没见面了。”
花独秀则板着脸,先出示绣衣司令牌给左右众人看了看,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谢将军,你可知罪?”
花独秀第一句话就让谢立亭和左右侍卫蒙圈了。
甚至随花独秀一同前来的两个绣衣司小校也有些紧张。
我去,这位花将军搞什么名堂,来到人家地盘,二话不说先问罪,这是不按套路出牌啊?
谢立亭老脸一暗,沉声道:“不知本将何罪之有?”
花独秀义正言辞道:“水师里混入许多间谍,勘探大本营地理情报传递给叛军,导致大本营被洪水冲毁,你身为主将有不察之罪。”
“不察之罪?这……”
谢立亭一番迟疑。
最为水师大将,他自然能拿到许多机密情报,其中就包括鸣鸿王在内部会议上的一些决断,以及加强全军“监察锄奸”的安排。
水师筹备已有数年时间,总兵力十万余人,这么多人里混入几个敌方间
(本章未完,请翻页)
谍,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叛军中还有不少帝国间谍呢。
但若是因为这个就说他犯下不察之罪,那试问,远征军各部首领哪个没有不察之罪?
花独秀不等谢立亭让座,大大方方找地方坐下,俊脸换上一副稍和蔼的表情:
“谢将军不要怕,咱们好好聊聊,若是谢将军全力配合我们锄奸,这不察之罪嘛也就不存在了。”
谢立亭气的想骂娘,军中大将岂是你随随便便就能安插罪名的?
你一个小小校尉,算个屁啊!
只是气归气,他却不能翻脸,毕竟绣衣司是大内来的,那可是能通天的机构,不是他们府军将领愿意轻易得罪的。
花独秀进来先出示绣衣司令牌,也是这个用意。
谢立亭勉强换上一副笑脸,道:“花将军,剔除军中奸恶也是本将职责,需要怎么配合,还望明示。”
花独秀用眼神示意左右,谢立亭嘴里暗骂几句,摆摆手道:“你们先下去吧。”
左右侍卫抱拳退下,花独秀也撵走了两个绣衣司小校,宽敞的大帐里就只剩花独秀和谢立亭两人。
花独秀立刻换上一副奸计得逞的笑脸,从椅子上站起,一步步朝谢立亭走去。
谢立亭略有些紧张。
姓花的小子这是要干嘛?
找机会勒索我?
还是有其他歹毒想法?
在漠北时,这小子可不省心,不但从官营赌场搞走了几十万两雪花银子,还把豹王门、铁王庙狠狠坑了一把。
如今他抱上四皇子的大腿,又混进绣衣司,真要算计我,我、我要不要跟他翻脸?
……
算了,如果他要的不过分,我……我给他便是。
唉。
谢立亭脸色变了又变,花独秀走到谢立亭面前,压低声音道:
“老哥,实在对不住!刚才有同僚在,我不得不摆摆官架子,免得人家背后说我袒护亲朋。”
谢立亭不动如山,看着花独秀笑成一朵花的俊脸,静等他下文。
花独秀道:“嗨,其实以咱俩交情,哪有那么多事?我花独秀有什么需要老哥你帮忙的,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吗?
咱俩,谁跟谁呀,是不是这个理!”
谢立亭苦笑道:“花将军,你到底唱的哪一出啊?有什么事还请直说,我老谢就是个带兵打仗的直肠莽汉,听不懂太多弯弯绕。”
花独秀轻轻一拍谢立亭肩膀,一副推心置腹的模样道:
“也没什么啦,就是前几天我在水师大营看到一个老熟人,我觉得这人形迹可疑,直接过去抓他吧好像又不太给您老哥面子,这不是先来跟你商量商量?”
谢立亭警觉道:“你想抓谁?他犯了什么事?”
花独秀装作混不在意的样子道:“也没谁,就是豹王门的那个……那个谁,什么豹子来着?他在你大营吗?还是说这小子做了伪装,用了假名?”
谢立亭明显松了口气,心道,只要不是找我亲信麻烦就好。
“豹王门?你说鲍一豹?他倒是没有伪装,也没用假名,是拿着豹王城城主的推荐信自愿入伍的。
他怎么了?”
花独秀眼神一厉,沉声道:“我们绣衣司怀疑他里通外贼,今天就是要拿他归案严加审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