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是要变的。”李轻狂平静的说道。
“可是你为什么变得那么冷,而且你的杀心为什么那么重,为何杀掉殷蛟?”苏婉茹有些疑惑的说道。
“你是来问责我的吗,也跟你的父亲一样?”李轻狂的脸色阴沉了下来说道。
“不是,殷蛟不是魔宗之人,你可以不用杀他的。”苏婉茹道。
“哼,魔宗之人就可以死吗,那你告诉我,他们为什么必死不可,他们就不是人吗?”李轻狂一脸可笑的问道,魔宗的人就可以杀,殷蛟就不能杀,这是什么道理,他斩杀了魔宗几百人,所有人拍案叫好,没有人责问过自己一句,可是杀了一个殷蛟,江湖之上,很多人散播他已经杀心入魔,钟离也觉得自己不该杀他,苏小小也觉得他不该死,他不该死吗,他都已经对自己下生死帖了,还不能杀吗,那怎样才能杀他,李轻狂冷笑了一下。
“魔宗不敬剑道,乃是邪魔化身,人人得而诛之,当年他们杀了我们多少弟子,你难道忘记了?”苏婉茹道。
“是啊,他们杀了很多弟子,可是也已经把命还回来了不是吗,魔宗已经不在了,可是我的剑还在,剑不就是用来杀人的,如果不是,那我何必练剑。”李轻狂冷冷的说道。
“剑,岂是用来杀人的。”苏婉茹一脸不解的说道。
“哼,不是吗,你看看,它的锋刃,如此寒冷,你听到到了它的嗡鸣之声了吧,它想要饮血,它不是想要杀人,那是什么。”李轻狂哐啷一声,将腰间的长剑拔出,风雪之中,雪花飘落在了剑身之上,可是剑身之上的寒气,竟然将雪花切碎而去,锋芒之上的那一种冷意,似乎就是为了杀人而生,剑身之中血色流动,仿佛是在表达着它饮血的欲望,轻微的嗡鸣似乎是在表达着自己的诉求,苏婉茹腰间的飞虹剑,不停的颤抖着,看着李轻狂手中的飘雪剑,飞虹剑,在颤抖,李轻狂的剑,似乎变得可怕了,变得有灵气了,难道是这柄剑改变了李轻狂,她有些不敢相信,一柄剑怎么会到这种程度,这柄剑散发的寒冷,已经有了生命一般,剑已经回鞘了,李轻狂已经大步流星,消失在了苏婉茹的面前,苏婉茹的脑海之中,似乎看到了什么可怕是事情一般,那柄剑,在吸引着她,那柄剑,仿佛是世间最美丽的东西,剑,似乎衍生出了意志,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驾驭这样的剑,飘雪剑,天下第一名剑,此时在苏婉茹的心中,像极了一柄邪剑,一柄只知道杀戮的邪剑。
雪夜,依旧很冷,还有三天,三天之后,就是候君离跟苏婉茹的大婚之日,天离剑宗一片喜庆,所有人都在等待着这一天的到来,江湖所有的门派都在等待着,等待着喝喜酒,可是乌山之中,一人,一剑,缓缓走向了山崖,乌山,有着一股悍匪,无恶不作,朝廷多次派遣军队剿灭都是无果而终,乌山之中,有着很多高手,很多的高手,可是乌山的人死了,死的很惨,鲜血染红了整个雪地,乌山的所有悍匪没有一个活下来,李轻狂的剑,在滴血,一滴,一滴,落在了雪地之上,此时他的身躯在颤抖,不停的颤抖着,就在不久之前,他染红鲜血的剑尖抵在了乌龙子的喉咙之上,乌龙子,乌山匪首,一个一流的高手,可是任何一流高手在李轻狂的眼中,都是废物,在他眼中已经没有人能够称为高手,乌龙子自然不能,因为他想要乌龙子死,只需要一剑,一剑或许都嫌多了,可是他的剑停顿了。
“李少侠,当年我不是有意要杀你们天离剑宗的弟子的,是有人出钱要我天离剑宗杀弟子,而且嫁祸给魔宗的。”乌龙子的话,在李轻狂的耳中犹如雷霆一般,他紧握飘雪剑的手,在颤抖了起来,他不知道乌龙子的秘密,他绝对不知道,他知道乌龙子是无恶不作的土匪,所以他要为民除害,他是李轻狂,还能为别人做一些事情的只有这一身武功,可是当李轻狂的剑,抵在了乌龙子的喉咙的时候,他突兀的说出了这一番话,李轻狂停顿了,只是乌龙子看到了李轻狂的失神,提剑想要偷袭,就算是李轻狂失神,也不是一个乌龙子有机可乘的,所以乌龙子还是死在了他的剑下,他的剑,毫不犹豫的刺穿了他的喉咙,只是那一番话在脑海之中翻腾着,乌龙子杀了天离剑宗的弟子,就是那一次,也只有那一次,乌山的土匪做的,可是还有其他宗门的弟子,如果都不是魔宗做的,那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挑起魔宗跟六宗的仇恨,难道跟阴山剑宗一样,可是这样对他们有什么好处,魔宗消失,天离剑宗俨然是天下第一宗门,苏小小的嫌疑很大,可是苏小小是这样的人吗,李轻狂知道他不是,苏小小也不屑做这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