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聪明想了想:“现在调息,并非在我能力之内。”他心里想,师父不理自己了,即便师父现在出现,估计也是无能为力。孤鸣鹤说完便付钱走人,其实就是有另一个意思,他也是没有办法解目前孟聪明的气息之困。当然以孤鸣鹤的地位之尊,他不能直接说出来就是了。否则,以孤鸣鹤对武功的痴迷,是肯定要试一下。
孟聪明又暗自运了一遍气,却在所有的经脉关隘都阻住了,他尝试想要冲破,一股更强的内息便逆向而来,他赶紧便停住了。
肖纵看出他在尝试,不敢打扰他,看他松懈下来才道:“你还是不要急于求成,慢慢试吧,也先不要到息族去了。那是个生猛不管三七二十八的地方,实在太危险了。”
孟聪明想了一下,摇头道:“不,我还是马上动身去找息族首领,现在索性将所有内息吸进来,再一起调息。试想内息如果足够强了,才有能力运息,反正现在没有好的解决办法,不如一试。”
肖纵直摇头:“我看不出这样做的有效行和可行性,简直就是瞎撞嘛,况且息族人没有开化,搞不好会有生命危险。”
孟聪明道:“你练功过于循规蹈矩,那会错失很多机会。我如果将能吸进的内息全吸进来,至少我已经是江湖的邪教第一。大不了哪天披头散发去一统江湖。再者,”
他沉吟了一下,“柯灵让息芳带我去找息族首领,她一定是有把握才这样做。她不可能会有危险还会让我尝试。”
肖纵听他说要披头散发一统江湖,本来已经快要笑出眼泪了,突然听到他提柯灵,笑都吓回去了。
他忙道:“吓!柯灵姑娘我虽然不了解,但听说是个善良的姑娘,对你自是没说的。但当年,她才不过十一二岁的女孩……”
孟聪明思忖道:“她说的,我一定要试试。否则,回到国朝我一是辜负了她的心意,二是如此胆小怯懦,岂不被他看扁?”
肖纵啊了一声:“真看不出你还是个痴情种子呢。”
孟聪明站起来:“我这就去看息芳。”
肖纵怔怔地看到孟聪明已经快走到门口,他突然想起什么,急忙说了一句:“哎哎,停!你怎么知道我练功过于循规蹈矩?”
孟聪明已经出门走远,回头道:“看过你出手呀!”
早晨的空气中,孟聪明在院子里伸展了一下腰。
有些灾民的房屋还没有重建,仍然有人住在这院里,这让他的隐蔽性大减。
昨天遇到孤鸣鹤,让他重新思考了一下,他在北燕是不是有点太招摇了?
再说他还摘到暮雪花,更是名声大震,但国主说了,既然他已是神人,会将他移居到皇宫内里的一个古老的北燕神灵敬奉之所。
好在昨天孤鸣鹤并不知道他就是摘到暮雪花的人,这要谢谢孤鸣鹤认武功不认人的毛病。
如果进到宫中居住,这对他的隐蔽性是大大有好处的,但又感觉成了太上老君一类的人物-是不是要在宫中整个练丹炉?话说他虽然是俗家弟子,还真是道家出身,他对于道家的清静无为其实也非常欣赏。当然他自己没有做道士的意思。
孤鸣鹤那张大床,因为好多灾民挤在一起,已经破了气息。
而且之前也被孟聪明吸走大部分,现在已经是一张普通的大床。
但在这张床上住过的灾民,全都没有染上时疫,孟聪明觉得是那张大床残余的气息起的作用。
肖纵也这么认为,但两人不通医理,都不敢确定真正的奥妙所在,而荡肠生又匆匆走了。
荡肠生似乎非常急于离开北燕,这让孟聪明有些诧异。但他没有时间细想,重要的需要他关心的事情那么多!
好在荡肠生和五叔非常说得来,尤其两人都通药理,大有惺惺恨晚的感觉。
一开始忙于抑制疫情,荡肠生和五叔忙得要命,等疫情得到控制,孟聪明也希望他们快些回去,他们两个就急速回蓟州了。
多事之地,不可久留。他们两个也确实身份都特殊,五叔又与柯家军有着那么密切的关系,所以等孟聪明发现这张大床和疫情的关系,他们已经不在北燕了。
眼下正是吃饭时间,因为肖纵让人统一做饭,官府也设立了粥厂,所以大家都去领饭了。粮食紧缺,每处去晚了便领不到,仅仅裹腹也不能很充足,所以都尽量两处去领,侥幸领上两份,这便能吃饱了。所以此时屋里并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