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呢,随时光荏苒,纪元更迭,道祖也未尝没有翻案的一天,被后来者重写历史意义,认为其革命首创精神,鼓舞了无量量有情众生,站起来反抗先天神圣的统治!
就是辛苦白泽一点。
以及,让太昊头痛一些。
与人道的博弈,使其知晓了某种内幕,解释了昔日不起眼的一些困惑。
曾经他并没有太放在心上,甚至于都根本不在意,过眼云烟一般,纵有困惑,也一笑而过,不去追根究底。
反正他是赢了,不是吗?
道祖那么跳脱又怎样?
想要强取豪夺三大开天至宝,拼成开天斧……那就直接降维打击,打断腿警告。
想要等诸神和魔祖两败俱伤、坐收渔翁之利,那就直接兄妹黑庄,横杀一纪,最终直接镇压了鸿钧,把他按在福报岗位上日日夜夜加班到死,一点都没能跳出掌控。
收拾皮痒的鸿钧,太昊是有经验的!
所以,天道是怎么成精的,重要吗?
他认为,不重要!
可现在,太昊开始感觉到了一丢丢棘手,问题变得有意思起来。
“有趣。”
太昊哂笑着,“但这又如何?”
“你落子天道,令之通灵,这固然是有些超出我的预料……可有用吗?”
“没用的。”
“我过去也好,现在也罢,乃至于是未来……我都做到了最好。”
“我掌易道,宇内全知!”
“既是全知,我做的所有行为,都是恰到好处,根本无需改变什么。”
“你设了局,使用了阴谋手段……又能怎样?”
“我根本不吃这一套。”
“哪怕当初的我不知道有你的人道在折腾,依然镇压了鸿钧。”
“而且……”
“他最终也被我给收买策反了。”
太昊神色从容,“我许诺过他——只要他能找到顶岗的人手,就愿意支持他脱身,支持他登顶盘古的尊位。”
“从那一刻起,他就是跟我同一立场的人手。”
“如果鸿钧是你的棋子……毫无疑问,他的立场不怎么坚定,背叛了人道。”
“事实也的确如此。”
“巫妖的纪元,他是镇压巫的主使者!”
太昊一边说着,一边一只脚跨入了巫妖纪元。
他追杀残血的泰皇而至,要结束这一场考核。
“是啊!”
泰皇神色莫名,“您掌易道,是为全知,什么阴谋也好,算计也罢,都难奈何得了您半分……”
“可……”
“因为全知,所以……您也变得傲慢了啊!”
他微笑着,身躯上蓦然有火光绽放,血色的焰光那般刺目耀眼,将周遭一切都化作了虚无。
他用生命在绽放,汹涌人道的力量,不惜代价拦截。
“您输过吗?绝望过吗?痛苦过吗?后悔过吗?辗转过吗?”
泰皇轻叹,“您一路走来,辉煌灿烂,是人生的大赢家,事业也好,家庭也罢,从来没有太多的烦心。”
“全知,不等于体悟了一切……您能明了我们的一切手段,可您能知晓我们的心吗?”
“这一局,您未必就赢了。”
太昊皱眉,在熊熊焰光前顿住脚步,那股力量很可怕,在将一切都焚灭,万古成空,诸天不复。
他能强行通过,可算了算,却不值得。
只需要稍许驻足,便能等其自溃。
“哦?是么?”
太昊的眼神微妙,“那我倒是要看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您算尽了一切,可人心……却是您所算不透的。”
泰皇道殒,这一尊人道认可的尊位崩塌了,但又没有完全消逝,只是在退转。
泰皇之前,是轩辕!是黄帝!
黄帝登极,一统人道,才化作泰皇。
不过在此刻,泰皇不复,还归了黄帝。
只是,九头氏败了,泰皇都消逝了,黄帝又能如何?
一次接一次的失败,让他力量大减。
黄帝,打一般的太易不是问题,对上一位盘古……那就是送菜了。
可他也没有想着去打。
时光的浪涛中,他的身形幻灭了,化作一份印记,一份传承,跨越着时光,依稀间,似乎是昔年帝江之事的重演!
选择一份希望,选择一个种子,是最出色的传承,饱含深意。
只是这一次,是人道在选择。
它在判定着有情众生中最出色的“孩子”,授予长子的权威,代之延续这一场征战,落下一枚翻盘的棋子。
到了这样的地步,力量已经不是最关键的对比了。
破局的关键,不在于力,而在乎于智。
太昊手握债主的牌,一度打到人道没有脾气。
这如何解?
“程序无解……那就找负责程序的那个人。”
风曦于人道的本源中落下了棋子。
“当年……”
“太昊是清算女娲的主使者不假……那,做刀的是谁?!”
“洪荒天地,最大的程序负责者……又是谁?”
“我给他一个机会。”
“他不是想踏出牢笼吗?”
“他不是想成道盘古吗?”
“行!”
“给我拉偏架、做假账……绝地天通就可以!”
人道精敲动了棋盘。
纪元时光的线错乱,承载着人道最后的落子。
……
后巫妖时代,最辉煌与绚烂的碰撞爆发着。
有后土杀上九天,鏖战羲皇。
有女娃踏足诸天,狩猎东华……或者是被狩猎。
有泰皇斩断巫妖气运,掌人道命数,逆伐太昊天庭。
最巅峰的战斗,杀到了疯,战到了狂。
但除此之外的诸神,也没有闲着。
事实上,他们也不可能闲着。
毕竟,棋手们博弈……最不能安心的,就是棋子了!
很不幸,他们就是这些棋子。
即使被放逐出去了,也没法安生。
那可不?
大动静一个接一个,整的人心态都要崩了,谁还能坐的住?
上一刻,巫族气数崩塌,妖族大运溃灭。
下一刻,他们目瞪口呆的发现——曾经的龙凤时代,在不断的更迭与改变!
“什么情况?!”
祖巫惊呼,人王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