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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两载悠悠武见精

两载兮,武迷兮;无为六式,谷神不死兮。

“整整两载兮,今夕是何年,在这暗无天日的洞穴中我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难道我剑无忧要困在这里一辈子吗?不,不能,我要出去,我一定要出去。”剑无忧心鸣不平。

“心死莫过哀,心痛莫过绝望,困在这里和死又有什么区别呢?”

“两年来,我勤学苦练,淬骨炼筋,锻体固基,无数遍苦练,六式已通,始终无法参透长生自生心法、上善若水心法,洞穴比初来之际大了整整一倍,石壁之上千万掌印仿若昨日,大小石块堆积成山,纵是狂人,也渴望自由,纵是武痴,也渴望江湖。

心境已被这漫长的孤独、寂寞打翻,四书五经的韬略久无用功之地,仰天大泣,泣的是辛酸的无奈和痛苦,泣的是暗无天日的煎熬。

“不良师傅我对不起您,孩儿辜负了您的寄许,两年孩儿没能将你的遗骸和夙愿带回故里;两年孩儿已钢筋铁骨,浑然无书生气息;两年我音容俱变,活得像一个疯子;两年我已不是我,武艺精进依旧过不好生活……师傅我恨、我恨,恨自己”。

周身运气,使出天地不仁心法中——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招式,道常说天地对万物一视同仁,为何我独独感受天地的不仁慈如此之深恶,天地的残酷已折磨的我心志磨灭、遍体皆鳞伤。不远处十几个碧清水潭排山倒海震动,飞溅数百丈,声音如洪,毁天灭地,却破不了洞穴之壁。

萌魁雷鸣之音呼应入潭,久未出去,萌魁呆在洞中,也变得笨呆呆的,威严之势久未出鞘,嘴角的两撮毛已然渐白。现在睡觉和寒潭戏鱼成了萌魁的“最美”时光。

“这还是我心中那个无所不能的萌魁吗?”

“这是绝望,也是绝望,还是绝望,纵得天下第一功法,失去了自由还有什么意义,若有来生我宁愿没有来过这个地方,可惜这是一个已经碎了千万遍的梦。”

“若为自由故,一切皆可抛,可是自由在何方,出路又在何方?”剑无忧自己问自己。

“禅定”面壁耗时八个月悟透谷神不死心法,心中积郁已久,迟迟未能突破长生自生心法。

“千法万法皆用,如同心中堵住的石头永远堵在胸口”,只得重走谷神不死心法,望从中寻求一些契机。

默念口诀:“谷神不死,是谓玄牡,玄牡之门,是谓天地根,绵绵若存,用之不勤快”。

回首昨日,剑无忧面壁参悟,全身放开,禅定八月,诚然天地间,在新元之际,微妙捕捉到体内存在四大不着之处,恰是天地之正中,虚悬一穴,开阖有时,动静自然,称玄关一窍,又称重妙之门。

玄关一窍静,体无异常;玄关一窍动,可生可死、可死可生,假死之穴,是一种精神觉知状态,心无所住,至善如水,产生一种特殊明澈觉知,便是谷神。

剑无忧亲尝谷神,动时全无气息,精神觉知依旧存在,可感知天地风雨雷电鸣,花开叶落萧索声,泉江碧波细舞曲,

云破月缺星微动。“死”于洞穴,思绪却已飞千百尺远。

如若不是剑无忧亲身尝试,真以为自己活见鬼了,如同古代鬼神之事,诡异至极。

“真是我剑无忧孤陋寡闻了。得谷神之法,安能不折服天下英雄。看来江湖以后要姓剑,长剑出鞘的剑”剑无忧每每想到此处,就觉得一阵兴奋。

谷神已破,奈何长生自生心法图、上善若水心法如同无法翻越的大山,上山的人只能望其项背,不可近身,下山的人都是无功而返,徒生伤感。

剑无忧此刻就是上山的人,这种可望不可及的感觉,叫做无奈。

“人是倔强的动物,明知不可为偏偏为之,称为勇气;

人是聪明的动物,知不可为便会待时而动,蛰而惊也,或许合适的时机、合适的事物、合适的人便会揭开答案,称为忍耐”,剑无忧此刻心境与此无异。

“心法在洞穴,答案可能就在江湖。”这是剑无忧隐隐的感觉。此刻唯一能做的便是铭记,铭记属于长生自生心法图、上善若水心法图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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