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仪也轻叹了口气道:“没变又怎样?我依然自在逍遥,无拘无束。”
“可是你的心,一直被锁着。”上官金凤这一番话,着实让林雪仪郁闷了起来。
上官金凤接着道:“说真的,不管你怎么表现自己很快乐,我始终为你不值。站在朋友的角度,我更希望你能找到一个好伴侣,哪怕是陪你浪迹天涯,也好过形单影只。一个女人,不管武功多么高强,始终有一颗脆弱的内心,这颗心我们都有,只是你还要假装坚强,这太折磨人了。”
“还是你了解我。”林雪仪笑得有些勉强。
上官金凤突然搂住林雪仪,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只听上官金凤道:“我知道你要宣泄,哭出来吧,我在这儿呢。”
……
晚风吹过,一片乌云遮住了月亮,转眼间又被吹开。
林雪仪在上官金凤的肩膀上不住地抽涕,终于还是哭出了声。
一个女人若没有男人的依靠,也只有在好姐妹面前,才会如此真情流露。
上官金凤就像在照顾孩子一样,右手不停地抚摸林雪仪的长发。
“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走?”
“为什么,他要教我剑法?”
“为什么,我要喜欢上他?”
“为什么他不能听我一句喜欢,哪怕是当场拒绝我,我也就放手了。可是……”
“可是他连招呼都不打一声,我连他的心是如何都不知道。”
林雪仪的声音渐渐有些沙哑。
这些问题,她无法给自己解答,上官金凤也不知如何回答,只能尽力安抚林雪仪的情绪。
与此同时,远在空净佛寺后山崖壁上与佛门三老悟道的萧浪,突然睁开了眼睛,站了起来看向天边的月亮。
“你有心事?”洪悟的声音传来,似远似近。
一阵沉默,萧浪道:“我这心里,也不是空无一物,还有个人,时常放下,时常想起,如此反复,夜难安稳。”
洪悟问道:“既有心上的人,为何要来与我们三个行将就木的老者一起隐居避世?”
萧浪叹了口气道:“当时情况特殊,我若留在中原,必遭杀身之祸,恐连累身边的人。自从塞北回来后,已是半百之年,又岂敢悟了佳人?”
洪悟不再言语,他知道萧浪说的那件事是当年锁龙谷的事情。当年那场大火,只有他们两个侥幸逃脱。为了避免朝廷猜疑这二人知道真相,想斩草除根,洪悟因身后有空净佛寺,大可闭关不出,而萧浪则无门无派,只能选择远走塞北大漠。
每每想起当时的心境,萧浪都会主动停止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