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不颠之人正是他派往大唐帝国潜伏的下癫,也就是眼前之人。
这下癫来到中土,先找了一处僻静的村庄落户,取名童不恭。学习中土文化,语言,修行,一蛰伏就是两年,待他熟知这一切后,他悄然间离开去了洛阳皇城。
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他结识了血刀门的门主闻人血,并加入了血刀门,从此便安顿了下来。
不得不说这下癫是个厉害的人物,表面疯癫,实则心思甚远,在血刀门中他探听到了太多的皇城之事,甚至是军事秘闻。
他将所知的一切通过特殊的方式传递回日桑国的武圣琅,渐渐地武圣琅呼声变高,有盖过武圣皇之势头。
而下癫也因此更受重用,武圣琅传回的信息告诫他说道:利用一切能利用的形势,制造一切能制造的混乱,嫁祸一切能嫁祸的对象,保持潜伏。
下癫深知此意的暗示,皇城不乱,大唐不乱,天下不乱,日桑国武圣琅无望。
于是这些年中,他没少做文章,就连那夜血刀门门主闻人血派他查探上狂玄野与小和尚之事,他明明皱了几下眉头,感知到附近存在着生机,却又舒展开来,回头谎报,其实心中早有打算。
他巴不得闻人血杀了上狂玄野,更巴不得把血刀门抢在自己的手中,方便日后行事,更巴不得血刀门引发整个武林浩劫,只有这样才会乱,越乱越好……
然而当下,太多的事情只能在脑海中快速闪现,在听李淮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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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字杀意的话语讲完,他脸色煞白了许些,他左右看看,看着身旁不足十人的手下,心中没有丝毫的悔过,反而却在滴血,他目露凶光,恨不得生吞活剥了眼前这几人。
要知道,这可是他筹划了很久,一步步才赢得信任,这些人可是多年来武圣琅慢慢派入大唐的,可谓他的亲兵。
如今死了不说,他还没办法给武圣琅交代,加之被国师李淮民撞见,可不是什么好事。
这位国师位高权重,虽然不得大皇子李继的赏识,但毕竟乃大唐帝国国之重臣,万一揭穿了他的身份,杀身之祸在所难免,能不能全身而退还不好说。
这个民族有着其他国度无可比拟的智慧,事情只要一败露,多年的经营将会付诸东流,制造出来的仇恨可能也会被那强大的智慧化解。
不得不说下癫童不恭了解大唐,简单的利弊权衡过后,得出了奋力一搏,孤注一掷的结果。
只有这样或许才会有一线生机。毕竟竹林中还有着他的后盾,也是他来大唐后唯独尊敬的一个人,他称他为东方圣君。
一想到这东方圣君,下癫童不恭心中又有了些底气,于是开口回李淮民的话道:“国师也无需说得我日桑一无是处,两国意见交换对双方都有好处,各取所需,何必说得这般高风亮节?我日桑国勤劳拓新,早就是国富民强,奈何终究不及你大唐帝国地大物博。野心是每一个帝王的本性,我日桑国武圣皇千古神君,有此意作为臣子定当与君分忧,有何过错?”
李淮民本也思绪飘远,回想起一些往事中,听下癫童不恭这么一说,当即怒道:“恩将仇报,龌龊小人,此刻起,我大唐帝国视你日桑为仇,虽远必诛!”
话不投机半句多,说完他紧闭双眼,略一冥想,只见天地元气汇聚于头顶之上,祭出一道“诛”字符文,绽放着青蓝色的光芒,一步步朝着下癫走去。
他走得很慢,步履之间卷起地面的枯枝残叶,纷飞乱颤,正宛如他此刻的心情,破碎却很坚定。
忽然他在童不恭前方四尺站定,眼帘一抬,青蓝色的符文飞向下癫童不恭头顶上方。
童不恭见状不敢硬敌,身形爆闪,试图逃离符文光芒所射之处,谁料他快,李淮民更快,就在他刚有了动作之时,似是早有预料,符文朝着他运行的轨迹,始终跟随,一直罩在他的头顶上空。
李淮民也不急躁,对于这种龌龊之人,他心知自是要有些手段,得让他心中害怕,只要他日后想起,就会生出无边的恐惧感。
来来回回几个回合之后,下癫童不恭已是气喘如牛,他心知逃不过,便不再逃了,屁股一落地,口中说道:“你不能杀我?”
“为何?”
“杀了我之后你们永远解不开谜底,也永远找不出墨炎大将军的真正死因?”下癫童不恭大声说道。
“信口雌黄,你来中原才几年?你以为老夫会信你吗?”说完李淮民就欲动手,他实在是无法忍受这卑鄙小人的信口开河?
谁料,却被黄埔无名叫住了,黄埔无名说道:“国师等等!”
说完一个箭步上前,闪身就来到了童不恭的身前,双目如炬般死死盯着下癫童不恭说道:“你要胆敢乱说,我一剑杀了你?”
下癫看看黄埔无名,又抬头看了看头顶的符文,突然大声喊道:“师父,救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