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不待地连宫接话,又道:“你想听听为什么么?”
地连宫淡淡地说道:“我倒要看看你这油嘴滑舌的嘴是不是真就能说动我!”
上狂玄野一笑,毫不隐瞒的说道:“山中发生的一切,也包括过往!按理说我知道这么多,老先生应该杀了我,但你又担心万一一招没能杀了我,我将您的事情公布天下,那么你将成为众矢之的,毁了你的苦心经营。而我只不过想活得久一点而已!老先生不用怀疑,也无须动怒,其实你我各有好处,我料想他快要动手了,而我们两个走不好都将成为他的弃子!您说呢?”
地连宫心中猛然咯噔了一下,想不到自己深谋远虑,竟然忽略了一个事情,一旦封王,王的态度才是第一,师父?算个狗屁,自己竟然忽视了后生可畏!
上狂玄野的这一席话,忽然让自己醍醐灌顶,十八年前到现在所有的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有些虚幻的感觉。
他一直以为,为了夺帝的徒儿,忠诚,听话,处处谨小慎微,也从不去轻易打破自己的布局,事实他早有棋路,也低估了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定律。
看来自己还是小看了皇族血液的心机与野心勃勃,借抱病之由,不理朝事,带着青楼女子风流快活,实则另有图谋?多年下来的大皇子,一直在外走动,也不知暗中培养了多少亲信,多少江湖势力?仅仅只是个血刀门吗?
想到这里,地连宫忽然觉得不只是自己一个人会演戏。地连宫瞬间明白了一件事情,当年皇帝李昊不选自己,是他李氏的血液中,根本就瞧不起自己只是个看天象的,信你也绝不重用你。那么?自己的徒儿李继呢?会不会如同眼前的上狂玄野所说?
忽然间他觉得眼前的这个上狂玄野有着和自己徒弟一样的心思缜密,他们的共同之处竟然能揣度老夫的心意,这样的人叫人防不胜防,心中多少会生出一些惶恐。
可他此说倒是提醒了老夫,于是地连宫说道:“你很有心机,更多的是狂妄,不过是要形成相互牵制而已。实话说我也不喜那闻人血,倒是可以帮你拿到血刀门!只是我又能得到什么?”
玄野都未加思索道:“《法字经文》!”
地连宫一听,顿觉自己的耳朵是不是有毛病了,这上狂玄野竟然会主动交出《法字经文》?
于是便问道:“既然上狂大人如此心诚,我们这就回了洛阳城,推波助澜一把,至于我们的处境,想我那徒儿定然不会贸然行事,我们对他还有用。掩盖事实的真相只有两种,一是杀光所有的人,二是杀掉当事人死无对证!老夫想他会选择后种,我们也不用为一个才过知命境界的小生乱了心神,大局为重就好!至于血刀门,简单!”
两人相识一笑,各自揣摩着心底之事。
上狂玄野只所以要血刀门,事实一方面是源于断山崖之事,他不相信任何人,拿到血刀门,他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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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自己的打算,他相信自己定然能给血煞十刀一个天大的恩赐,让这些人能忠诚的效力于自己,至于当年命案的关键人物,血煞刀三,他已经有了些眉目……
只要找到此人,一来可以对大皇子有个交代。二是大皇子如果夺了帝位,对自己有所不利,这或许是张能保命的牌。小心使得万年船啊!至于《法字经文》这本书,已是牢记于心,有与没有一个意思,何况中间有自己不能理解的难点,送给这个老家伙,就能与之走动关系,或许还能窥探些门禁,上狂玄野想到这些,一举三得何乐不为?
而地连宫的想法却很简单,简单到几个字:牛逼毁灭一切!虽然一把年纪了,但他始终相信他优秀于任何修行人,只要他想的,就没什么做不到。当他将自己所有经历的事情汇总成一句话的时候,他就看到了一个点,那个点就是牛逼不是吹的,美女要靠推的!
地连宫抬起头,看向上狂玄野的时候,上狂玄野刚好抬起头看向他,两人又是相视一笑,颇有种王八看绿豆对上眼的意思!
“回洛阳城吧!”地连宫率先说了句。
就朝着脚下的熊熊烈火中一闪而入,上狂玄野紧跟其后,两人如履平地,似有金刚不坏之身?
金刚有没有还不知道,坏不坏?肯定不会坏,两人所过之处的头顶上空一直飘着一层黑云,翻滚的黑云中,大雨倾盆而下……
上狂玄野惊讶了一路,也腹诽了一路。妈的,这么好的雨水不用去灌溉良田,真他妈可惜了,想起自己的小时候,他抬头看着头顶上得乌云,脚步平稳,思绪一下飞到了二十年前……
小时候家里穷,那会儿自己才八九岁,家里连头牛都没有,种着糊口的一亩良田,不对!不叫良田,良田不会蓄不住水,碰上个七天不下雨,就会干旱!只要到了夏季一到,常常干到龟裂,自己总是被父亲薅到田边的河沟里,一舀子一舀子的给田理浇水,来解决这个破如破菜篮般的破田。
这年碰上干旱!干旱到河里也没了水,没了收成,就没有口粮。父亲为了给自己省些口粮,竟然留下几个歪脖子字:粮不多,少吃点,撑过这个旱季!之后竟与娘亲从山崖上一跃而下,跌入了山谷,从此以后他就变成了个孤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