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峰!”只听阮老寨主又问道,“你给耶公子服过药了没有?”
“早已服过了!”阮晓峰不由微笑着说道:“不然耶公子怎么这么快这就醒了呢?”
“嗯!”阮南山不禁起身说道,“我历来是痛恨那些为虎作伥的官兵,所以我才啸聚山林与之作对!但不知耶公子为何遭到那群官兵的追杀?”
耶无害听了老寨主的询问,便如实相告道:“寨主!其实我是身陷此境,有口难辨!我在京城武试之中将陈丞相的儿子陈剑南打下擂台,没想到台下窜出一个蒙面黑衣人把他给杀死之后便逃之夭夭,所以陈丞相将所有的仇恨都归结在我一人身上。”
“噢!我明白了。”阮南山不由点了点头,说道:“看来耶公子是武功高强却身遭不幸,你是无辜受冤的!你大可不必为此忧虑,有道是‘是非到头自会明’,你可以安心在此养伤!”
“寨主!”只听耶无害回答道,“我已很久没回巴蜀东道的老家,所以我在此不能多留。”
“嗳!耶公子!”只听阮南山又接着说道,“你伤势如此严重,必须彻底养好伤再走!所以十天半月之内,你还是不能走的!”
“我在此多方打搅,又麻劳各位来看,我实在感到有些过意不去!”
“耶公子不必客气!你在这就如在家一样,我们决不会另眼相看的。好了!耶公子你还是好好休息,我们还要下山!就让晓峰在此照顾你吧!”
阮南山说完,便带着三名儿子向门外走去。
这时,只见阮晓峰又望着耶无害说道:“耶公子!你大概还没有见过这太行山的奇花异景吧?等你养好伤之后,你大可尽情欣赏一下这太行山的景色。那时,我相信你一定会留恋忘返的!”
“啊!……”此时的耶无害猛然疼痛地叫了一声。
“哎呀!耶公子!……”阮晓峰不同慌忙走上前来,问道:“你怎么了?”
这时,只见耶无害微笑着说道:“我不小心碰到伤口,不要紧!我想休息一会,你不用在此照看我!”
“那好吧!耶公子!稍候我还会来的”阮晓峰说完,便也离开。
屋内,只剩下耶无害独自一人。他静静地躺在床上感受着身上一点一丝疼痛,慢慢地合上了双眼。但是,此时他的脑海之中却远远没有平静安息。似乎他从京城教兵场内虎口脱险的一幕幕又在他的脑海之中闪闪而现,让他感到又似乎再次重陷困境、如临大敌但却又异常宁静地躺在床上,最后便是他在黄河岸边杀得欲昏欲死之时,被阮氏三兄妹竭力救出了官兵的围杀。于是乎,一切又恢复至平静,耶无害又进入一个无知无觉的安逸状态。至此,也正是耶无害独自一人在床上沉沉入睡之时。
就在耶无害已黯然入睡之时,只见阮晓峰手拿一本红皮书惊喜地跑了进来。但当她看到耶无害已沉然入睡,便立刻止住笑容,悄悄地关上门扇。
于是,她轻轻地来到桌边,将红皮书放在桌子之上,慢慢地坐在床边的一张板凳之上,便仔细地观瞧着耶公子睡态之中的面容。“滋溜”一只左蓝右黄眼睛的白色波斯猫灵光出现,正是耶家庄园“飞龙客栈”中大黄猫、白色波斯猫、“黑白猫”当中的那只美丽白色波斯猫。“滋溜”钻进阮晓峰的体魄,但她却浑然无知觉。
在阮晓峰的目光之中,耶无害此时的一颦一容都仿佛映射在她那晶莹明亮的眼眸里——他有着乌黑斫长的秀发,宽广明亮的前额之下是一对插翅如飞的剑眉;在这双剑眉之下,便是目如垂帘的一对眼睛,两只眼睛的眼皮之间是两排整齐如刷的黑色睫毛,而在这两排又黑又长的睫长之后一定是一双明亮迷人的眼睛;在这一双垂闭的眼睛之间,便是那高耸秀长的鼻廓,他那缓缓如绵的呼吸也已能轻轻地传入她的耳里,闪在她的眼里,又化在她的心底。而在那双气进气出的鼻孔之下,便是一张殷红而富有弹性的口唇,似乎在向外、向她散发着迷人的温香!他这张红唇之后,也一定有着两排洁白如玉的牙齿……
<bG/> 阮晓峰看在眼里,想在心底。她还是生长二十年来这么靠近这么仔细审察着一张男子的脸廓,尤其是这睡态之中的耶无害的真容玉颜,更形象逼真地使她感到有说不尽的万般情韵,让她陶醉,让她痴迷,让她感到她已发自心海地喜爱上了他。但是,她总还是有一种不祥之感。她觉得这位如云而至的标致公子不久便又会如行云流水一样地离她远去,让她觉得似如风筝断了线,一生苦相思!……
猛然,阮晓峰情心欲火勃然而动,她决心一定要获得他、占有他,决不能让他从自己的身旁飘然而逝,让她从此怅惘若失。此心既出,阮晓峰顿觉她的心头是骤然一热,便感觉她的双唇慢慢地贴近耶公子丰韵的唇廓。紧接着,便是一股无形而又强烈的力量致使她口喷热烈之气狠狠地亲吻上耶无害的双唇;于此同时,她那柔嫩的玉手也已开始抚摸着耶无害的秀发、捧端着他的面颊来回地狂吻不休!倾然之间,阮晓峰感觉她的浑身如泄火气,让她感到有阵阵清凉之觉沁入她的心田。她简直要陶醉、迷恋得欲仙欲死,似乎已有说不尽、享不完的万般风情在风起云涌地充塞着她的全身及至四肢末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