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有睚眦,我们在知退那里遇到了一条怪龙拦截,一定就是他的真身!”龙枭有些慌了,显然对方是有备而来,所有的问题都回答的天衣无缝。而龙衫、龙猿,这两个平日里的兄弟,到了这个时候却只是跪在那里,一言不发,显然是想明哲保身。
——“龙族又不是只有他一个人,你看清楚他的样子了吗?而且他一直都在后方战场杀敌,又受了重伤,怎么可能去阻拦你们?”
“你把睚眦叫出来,我要当面和他对质!”龙枭似乎终于找到了突破点。既然睚眦真的受了伤,那他很有可能就是那条伤人的怪龙。只要自己咬紧牙关,坚持自己当时看清了对方的样子,谅他也不敢显出真身。到时候自己就可以以此大做文章,就算扳不倒陆萧,至少可以保全自己。
“你真的要见睚眦?”陆萧好笑的看着自作聪明的龙枭,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还傻乎乎的在那里穷折腾,真是一点分寸都没有。睚眦是那么好惹的吗?挨着他,就算现在不方便动手,迟早也会连本带利的找回来。睚眦必报,这个成语可绝对不是空穴来风的。
而且,龙族作为上古的神族,千万年来,不仅受到凡人的顶礼膜拜,仙魔两界更是对其敬而远之,不到万不得已,是绝对不敢招惹的。再怎么说,睚眦也是堂堂的二太子,就算他捅了什么篓子,就凭几句话,谁敢把他怎么样?龙枭这么说,无疑是自寻死路。
“既然睚眦受了伤,就不要惊动他了!”魔君也很清楚这一点,漠然的打量着跪在地上的龙枭,慢慢的站起身,一步步走下台阶,来到了他的身边,讳莫如深的瞪着跪在地上的三个人,淡淡的说:“如果你们没有其他的证据,那我可要按照事先说好的,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了!”——“不不不,魔君,您让我再想想!再想想------对了,大护法让我们撤退的时候,平乐王国还有很多人,怎么可能全都被玄卫队杀了,就算杀了,也应该留下尸体吧!可是我曾经派人查探过,那里什么都没有留下,肯定是所有人都被大护法他们放走了------”
“再敢胡说八道,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孟子柔有些沉不住气了。毕竟,为了消除证据,所有的尸体都被烧毁了。如果龙枭在这件事上做文章,陆萧时无论如何也拿不出证据的。
“且慢动手!”随着一声苍老的声音打断了噬月的话,大殿里慢慢的走进了一个身着绿袍的老者,鼓面般的后背清楚地说明了他鳌族的身份,圆圆的小眼睛里精光四射。
“敖忠见过魔君,两位护法!”来人恭敬地施礼,嘴上喊着两位护法,目光却始终锁定在噬月的身上。与其说对魔君恭敬有加,还不如直接承认是不敢和陆萧对视罢了!此人正是当初为孟子柔献药疗伤、推荐义子鳌胜加入玄卫队的敖忠,陆萧的门客。
“敖忠,原来是你呀!今天怎么这么有空,跑来噬月魔宫里做客?”陆萧故作惊讶的打量着一脸紧张的敖忠,嘴里完全是应酬的客套话,却让对方惊出了一身冷汗。显然,陆萧已经看出他早就躲在这里,就等着合适的机会出来指证自己,所以才明知故问的说了这么几句话。
噬月并不以为意,他现在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看看陆萧到底有多大能耐,可以保全自己。如果在这么多人的“围攻”下,他还可以全身而退,一旦真的产生叛逆之心,必将会成为自己的心腹大患。看着额头上挂满汗珠的敖忠,噬月淡淡的一笑,继而开口道:“敖忠,你不容禀报,就擅闯大殿,所为何事呀?”
“启禀魔君,属下的义子本是玄卫队的一员。两天前突然间不声不响的离开,回来时遍体鳞伤,嘴里还一直捣鼓着叛徒、小人之类的话!属下唯恐发生什么事,耐心的盘问,谁想着逆子只说大护法------大护法一些难听的话!属下不敢怠慢,只好前来禀告魔君!”敖忠低着头,背书般的说完了早已烂熟于胸的一套话,紧张的汗流浃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