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三昧抚摸了一下乾坤斧的黑气缭绕的表面,身体瞬间打了寒颤,他那一对大耳朵像被风吹过的树叶摇摆了一阵,之后他就走下城墙,架着搀扶这城阶扶手的常我龙回内城去了。
所谓三昧,意为排除一切杂念,使心神平静。如何集中精神,将斧刃斧柄融为一体,力量汇集至一点,是三昧的精髓所在。刘三昧所持鼎武爆燚斧,就淬炼了三昧之法,可燃三昧之火。
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刘三昧毫不保留,将自己对斧鼎武的见解全部传授给了汪羽竹,汪羽竹将之与上一个月从杜秉武那里学到的流行棍法相结合,形成了自己的运斧风格。
巨刃所指,敌莫敢当。
又一个月过去了,晚夏时节,常我龙终于遭够了罪,不用再天天来东城墙受苦了,经过这样一个月他成功从小鲜肉蜕变成了老肉干,如果没人解释,说他刚从煤市打工回来也会有人相信。
汪羽竹与刘三昧每天在城墙之上切磋斧技,功力也得到了突破:
他已经从二角赤统爵巅峰,进步到三角赤统爵巩固,无角白王爵。鼎武乾坤斧,星宿“石”,三道血槽,王不留行“品”,状云笔“作”,饕餮“春”。王不留行终于久违地说话了,一声“我好多了”,汪羽竹很高兴,刚想在关心几句,就被另一声“少烦我”噎了回去。
守东城门的一个月,几乎没有人进出,只有一回,有人要去寻找传说中的镇魔塔,只是一去,就杳无音讯了。
“小子,如果之后你跑到高玲玲那里偷艺去,记得可得帮我说点好话,那可是以后你三嫂!”刘三昧称汪羽竹这种学一个月换一个地方的行为为“偷艺”,老实说,他虽然挺享受躺在城门楼晒太阳,接受每天早上从东方冉冉升起紫阳的洗礼,但每天守在这个没啥人的东城门也挺无聊的,汪羽竹的到来不仅让他不再孤单,也让他满肚子黄段子有了倾诉之处,现在到了汪羽竹快要不再跟着他的时候,不舍之情也就油然而生。
城墙上的三把老爷椅只剩下了两把,常我龙不来了,他那把被撤掉了。这一个月,汪羽竹不仅用斧技能得到提升,还解锁了新能力,耐热。晚夏也很热,他和刘三昧并肩沐浴在阳光下,状态都是淡然。两个人唯一不同之处就在于,刘三昧怎么晒都不会黑,而汪羽竹脖子以下的那道“风景线”则是日益明显。
“三哥,放心吧,你的心意我一定给你带到。”
“哎,你这要跟着别人了,我还有点怅然啊,以后想听黄段子了,就来东城墙找哥。”
额,不会来找你了,听刘三昧这么说,汪羽竹心里暗道。
“哎?我这一惆怅,咋感觉这远处来人了呢?”刘三昧微微扬着头,从他的角度刚刚好能看到东卦城东城外,有两个朝他们这边蹒跚的小黑点。
终于,在这一天,有人从东边回来了,还是老熟人。